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中日若翻脸美国是否出兵?普京回应语惊四座!
中日一旦摊牌开战谁会站在中国一边?谁又会支持日本?近日,普京说了一句话,让躁动不安的日本举国都震惊了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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鲁西烈火

第四十三章 敌人的圈套

牛家洼夏天的夜晚,呈现着另一番景象:豆绿色的蝈蝈 爬在草叶上“吱吱吱”鸣唱着,青蛙隐藏在草丛里,趴在水边芦苇杆上,“哇哩哇”叫着,萤火虫拖着小灯笼一样的尾巴,在夜空里飞来飞去,还有许多叫不出名字的虫儿,在这无尽的夜幕里,蹦着,跳着,欢快的鸣唱着,正是这些小精灵,给牛家洼沉寂宁静的夏夜带来了无限欢快的乐趣。

汉如和汉军等战士们都睡着了,悄悄从芦苇秸秆搭的地铺上爬起来,乘着夜幕,两人肩并肩沿着牛家洼土堤往前走。碧绿的草儿铺满了松软的土地,脚踏上去软绵绵的像走在地毯上,躲在草丛里的青蛙被他俩的走动声不时惊吓的“哇”一声,从草丛里弹跳起来,伸着两条细长腿,一头扎到水里,一会儿又从水里钻出来,俏皮的冲着两个陌生客人“哇哩哇“叫声几声。汉如一边走一边说:“目前局势正在发生重大变化,驻扎在关外和华北一带的日伪军,为了实现日本军国主义提出来的大东亚共同圈计划,正大批调往我国南方和山西太原一带,企图几个月之内征服灭亡整个中国。由于日本人胃口巨大,战线拉的又长,后勤军需物资运输跟不上,鬼子为了扭转这种被动局面,打算在东昌府成立一个军需品中转站,中转站就设在李家营东边的田庄,驻守李家营的鬼子汉奸负责中转保护。据可靠情报获得,最近鬼子要从华北调来一百多辆运输汽车,把军用物资从这儿运往郑州,太原。军区要求咱们千方百计阻止鬼子的运输车辆到达上面两个地区,以配合前方将士浴血奋战杀敌。

汉如说完,看了一眼汉军,汉军没有吭声,低着头还是往前走,一会儿走到土堤的尽头了,二人折转身又往回走,汉军这才抬起头望一眼黑黝黝的芦苇丛说:“敌人的运输车辆走哪一条路?”汉如说:“我估摸着敌人如果往太原一带运送物资,有两条路可走,一条路从这儿出发,走临清,石家庄线路;另一条路走莘县、安阳、新乡线路。我的看法敌人走临清、石家庄这条路的可能性不大,因为华北地区是咱们八路军的根据地,是八路军打鬼子最活跃的地区,恐怕他的军用物资走不出八路军控制地盘就被截住了。走莘县、安阳、新乡这条道可能性很大因为这一带是八路军力量比较薄弱的地区,离他们要去的目的地路程较近。另一个是运往郑州的物质,也是走莘县、安阳这条路,他们不可能经过微山湖鲁南一带,因为鲁南微山湖活跃着一只咱们的队伍—————铁道游击队。

”对!对!你分析的很正确,我也是这个想法!”汉如拍着手说。汉军幽默地一笑:“这就叫英雄略见相同!哈哈,哈哈!”两人笑了起来。

又往前走了一会儿·,来到一个三岔路口,两人停了下来,沿着这条小路朝东南方向望去,弯弯曲曲如一条青花蛇延伸而去。小路上长满了密密麻麻的杂草,隐隐约约看见小路的尽头有一个村庄,那就是大畅家。

汉如突然冒出一句话:“你还记得大畅家的常占魁吗?”汉军被这突如其来的问话弄的有点儿丈二和尚————摸不着头脑,顺口答道:“哪能忘了他,那次护送延安青年干部的时候,他没少给设障子,我看这个人和老驴头铁杆汉奸差不离了。”汉如笑着说:“你咋把他看成铁杆汉奸?”汉军说:“上次咱们护送延安干部,他表现得那个蛮劲还看不出来!”说到这儿汉如突然转了话题:“你看看天空飘飘的云彩遮住了啥?”汉军抬起头看看天空,一块硕大的黑云飘飘悠悠朝着一弯新月爬过去,不大一会儿,刚才还泛着银色亮光的大地慢慢黑暗起来,两人面对面站着都看不清楚对方面孔了。等了一会儿,汉军抬起头又往天空看去,黑云慢慢移动着,悠悠荡荡,像一条漂泊在大海里的小船,一弯新月又从云里钻了出来,大地眨眼又变成银亮色了。

天空那块黑云悠悠荡荡走远了,月亮使大地再次明亮起来。汉如说:“汉军,你看大自然多么奇妙,除了一年四季的春夏秋冬,即使在咱们眨眼的时间里,也会瞬息万变,大自然都这样了,你说人的思想会不会也在这欺诈、屠杀、反抗的环境中,有一个新的认识变化过程?“汉军拍了拍脑袋,突然大笑起来,:“哈哈哈————,你呀!你呀!”他指着汉如,“拐了七八道弯子,原来你是指常占魁认识上会有觉悟!”汉如也笑了:“你太机灵了,你猜对了,我就这个意思。”

“咋?你听到关于他的情况了?”汉军眯着眼睛问汉如:“汉如说:“前几天,也是在这条三岔路口,常占魁他三舅从大畅家回来,正好遇到我,我和他没说几句话,常占魁三舅就兴奋的对我说:自从大屠杀之后,常占魁变化了,他看透了日本人的惨无人道的行为,他说,中国人只有团结起来,才能打走日本鬼子,我当时问他:你跟着日本人吃香的喝辣的享清福,何必想这些事呢?你听常占奎咋说:跟着日本人没人看得起,老百姓都叫我汉奸,将来我得不到不好下场。后来,他又让他三舅捎信说很想见我们一面。和咱们敞开胸怀谈一谈!”

汉军问:“他想见咱们有啥目的?难道他也来参加咱们的鲁西抗日游击队?”不!”汉如摆着手说,“你不想一想,咱们下一步就要打鬼子的运输车辆,鬼子啥时候发车,走那一条路线,如果咱们搞不清楚,还不和上次打李家营一样走进去就迷魂路了!咱们一定要接受上一次的教训!”“对!对!应该接受上次打李家营的教训!不过——————”汉军慢条撕绺的说:“常占魁这个人咱们能指望住吗?”汉如自信的说:“我看问题不大,听说常占魁和东昌府运输队有瓜葛,利用他这种关系,给咱们收集运输队的行动情报,只是利用他,至于咋打法不让他知道,你咋想啊?”汉军说:“这个人咋样,现在还不能下结论,等我明天见见他再说。”“好!好!汉如兴奋的说。

第二天刚刚擦黑,牛家洼土堤岔路口有三个人,这三个人沿着长满杂草的小路朝大畅家走去,走在前面的是常占魁三舅,后面依次跟着汉军,王元子。三个人今天夜里是到大畅家和常占魁会面的。

今夜的天气晴的真好,**长空没有一点儿云彩,湛蓝的天空上点缀着无数亮晶晶的星星,一个一个眨着俏皮的眼睛,似乎在这漆黑的夜里向着夜行人嬉笑,月亮还没出来,朦朦胧胧的夜幕映着黑黝黝的荫柳丛、一人多高的高粱秸秆不断遮挡着三人的视线,修长的高粱叶子不断拍打着三人的脸庞,像婴儿的小手轻柔抚摸母亲的肌肤。

三人七拐八拐走了有二里地,前面突然出现一片开阔地带,开阔地尽头呈现一片黑乎乎的树林,透过树木遮挡的空隙隐隐约约·露出房屋一角,常占魁三舅指着前面说:“这就是大畅家,进街往左拐就是常占魁的家。”汉军顺着常占魁三舅指的方向望去,大畅家街面窄窄的,两边全是低矮的草房,风吹来,屋顶上秸秆叶子”哗啦啦“乱晃乱摇。三人深一脚浅一脚来到街中间,往北一拐,挡在面前的是一座高门楼大院,隔着院子围墙看见里面灯火通明,还不时听到人走动的脚步声。

三个人刚刚来到大门口,突然从大门旁边的黑影里走出来一个拿枪的大汉,大汉客气的问:“你们是干啥的?”冲着汉军笑了笑问,脸上始终挂着笑。常占魁三舅走上去说:“我们是来找保长的。”大汉又客气的问:“你们一定是刘家庙来的客人吧!”常占魁三舅答道:“我们正是刘家庙的。”常占魁三舅又补充说;“你咋知道的?”大汉说:“今天一大早保长就吩咐了,说今天刘家庙有贵客上门,让我在这儿专门迎候贵客,这不,我等了一整天好容易迎来了你们,请!家里请吧!”

汉军跟在常占魁三舅后边踏进了院子里,一看修缮的院子,感觉这里不是一般的人家:院里地面全部使用青色八砖铺地,到处安排的整整洁洁,四周围墙是清朝大青砖砌成,砖墙上面砌着垛口,青砖砌成的北屋,与院落相比显得高大耸立,屋子地面起码高出院子一米多高,进屋要踏好几层台阶,两侧的耳房也是青砖砌成,与正屋相比只是稍微矮了一些。院子里点着两口大猪油灯,灯头子着忽闪忽闪冒着黑烟,将整个院落照耀的通明透亮。

常占魁早满脸堆笑的从屋里迎出来,握着汉军的手说:“三舅昨天就告诉我了,说你们要来,我这一激动,一夜也没有睡着觉,这不天一亮就叫了五六个人收拾院子,欢迎你们的到来呀!”

汉军王元子跟着常占魁进了屋里,刚刚落座,常占魁就急不可耐的开了口:“三舅说了,你们这次来是和我商量共同抗日的适宜,我举双手一百个赞成,这些天来,看到日本人在咱们土地上横行霸道,作威作福,残杀无辜百姓,我是看在眼里痛在心上,唉!唉!李家营大屠杀,使我彻底觉悟了,我决定从今天开始弃暗投明,跟着你们共同抗日!”

听到常占魁一阵子表白,汉军王元子激动起来,自从去年秋天,日本鬼子打破了东昌府,鬼子汉奸在这片土地上糟蹋蹂躏残害百姓,群众生活处于灾难深重之中,面对这样复杂的社会环境,摆在八路军面前的首要任务,是要团结广大抗日群众,结成最广泛的统一战线,共同抗击中华民族的共同敌人———日本侵略者。不过,汉军在激动之余,也多了一个心眼,:面对如此复杂的人脉关系,不能单听一个人说了啥,关键是看他做了啥。如果一时疏忽大意,会给鲁西抗日游击队造成不可估量的重大损失。面对常占如此大的家业,他能舍去个人利益,一心为中华民族抗击日本侵略者吗?他能一心一意跟着八路军共同抗日吗?一连串的问号,不断在汉军脑海里浮现出来。

王元子却没有想这么多,突然站了起来,握着常占魁的手激动地说:“欢迎!欢迎!我们欢迎你和我们共同抗日!”回过头又对汉军说;“现在咱就把打。。。。。。”汉军没有等到王元子说完话,插话说:“你等一下再说,我先说几句:”保长啊!你也许知道,最近鬼子调来一百多辆军车。。。。。。。”

“哈哈!不要说他一百辆军车,就是车辆再多,有咱们八路军游击队,都能够给他打掉,一辆车也让他出走不东昌府地面,,你说对吧!”常占魁舞着两只大手,大声小气对汉军说:“说是容易,用啥办法打呢?”“有办法,有办法!常占魁自信的说:“只要咱八路军游击队敢动手打,我常占魁愿意献计献策,打鬼子吗!不能少了我的份啊!”

汉军看着常魁豪言一番壮语一番表白,肚里就像吃下去一口烂瓜,不甜不酸还夹带着一种说不出来的味道,感觉一阵子恶心。但它转念又一想:常占魁是一介武夫出身,历来说话粗里粗气,不能单从一个人说话口气上来确定好恶,尤其是当前形势下,八路军的政策是团结一切能够团结的力量,共同抗日,过去常占魁虽然与鬼子有着千丝万绺的联系,但他毕竟没有公开投靠日本人,自从李家营大屠杀之后,公开表示同八路军合作共同抗日,也符合当前**:团结一起可以团结的力量,结成最广泛的统一战线,共同对付中华民族共同的敌人——日本侵略者,这一政策。但是,对于常占魁这样一个自由散漫习惯的人,要想改造成为一个完完整整坚定的抗日人士,要有耐心,要经过相当长的一段时间,常言道:心急吃不了热豆腐,慢慢来吧!想到这儿,汉军抬起头扫视了一眼常占魁说:“今天,既然保长有弃暗投明之意,和我们共同抗日,我代表鲁西抗日游击队表示热烈欢迎,至于当前的任务,刚才咱们也提到了,就是设法破坏敌人的运输任务,你主要收集鬼子运输车辆的行走路线,时间,不知道你有啥想法?”常占魁听到这儿,脸儿似乎掠过一丝阴云,瞬间消失,根本没有为汉军留下丝毫觉察时间,接着把手在空中一挥,非常坚定的说:”请转告汉如,我保证完成任务!”

几个人谈到深夜,汉军和王元子起身要走,常占魁说:“天这么晚了,明天再走吧!”汉军说:“不拉!我俩个回去还有别的任务。”常占魁一直把汉军王元子送到村口才停步。

回到了牛家洼,汉军把今晚上和常占魁会谈的情况和汉如说了一遍,汉如听后,激动地说:“哈哈!随着全国抗日**的到来,各阶层人士都在思想上发生变化,像常占魁这样的大家子人家,都回过来头表示抗日,难能可贵啊!”汉军看到汉如高兴到这样子,心里反倒担忧起来,当年的郭建德不也是在范筑先面前信誓旦旦表示抗日到底吗!日本鬼子一来,立即投靠了鬼子,背叛了范筑先,自食了当初自己的誓言。汉军又想起东昌府陷落的那天,范筑先已经·接到鬼子要来攻打东昌府的情报了,部队已经安全撤离了东昌府,然而就在此时, 省里偏偏来了一名要员,把范筑先召唤到城里商谈部队改编的事,会议从上午一直开到天黑的时候,鬼子把东昌府围了一个水泄不通,那个省里的要员却安全出城了,范筑先却被鬼子堵到了城里。难道那个省里的要员不是汉奸吗?想到这儿,汉军摇着头说:“我还是那句话,看人不能光看他说了啥,关健是他干了啥!”汉如不以为然地说:“常占魁的思想有进步,不能把人看成一成不变的,有常占魁作为内应,我看问题不大。”

两个人正说着,王元子一步跨了进来,没有说话先笑起来了:“哈哈,昨天我就听见喜鹊叫,咱们还真有大喜事到了,常占魁在大畅家一带可是一个重量级人物啊!他这一过来,咱们鲁西抗日游击队力量又壮大了,哈哈!小鬼子的时日不多了。。。。。。”

三人谈了一阵子,看看天不早了,就睡觉去了。

第二天刚刚擦黑,战士们正蹲在芦苇丛里吃饭,突然听到北面的哨兵一声大喝:“站住,干啥的?”吃饭的战士们听到哨兵的吆喝声,立即放下饭碗拿起抢来,做好战斗准备。等了一大阵子,芦苇叶子的“哗啦”声音越来越响,接着是人走动的脚步声,还听到一个人说话:“不是你引路,我根本找不到你们。”

原来哨兵领来的是金多。

金多走的满头大汗,一见汉如就急匆匆的说:”有情况,有新情况!:汉如把自己的毛巾送给金多擦汗,王元子端上一碗水,金多接过碗一仰脖子“咕噜,咕噜”一口气把水喝到肚里,抹着嘴说:“刚才太阳偏西的时候,鬼子从河北保定开来一百多辆军车,车上装着慢慢的物质,一辆车子上边有两个汉奸押车,看样子是往南边走的,我悄悄找到三鬼子打听消息,三鬼子说是日本鬼子往前线运往的军用物质,在这儿停几天对车辆进行整修,然后开往郑州和太原。我问有没有走的确切时间和路线,车上拉的啥物质,因为鬼子看的很严密,郭建德的人只能在外围警卫,不能靠近,三鬼子说也不知道车上装的啥。我以给车上人送饭为幌子,想靠近这些车辆,结果距离车辆二百多步,就被另一帮鬼子截住了,根本靠不上去。”

汉如听到这儿,高兴的说:“咋样!咋样!说来就来了,截住它不能让他跑了!”战士们一听要打敌人的运输车,一个个摩拳擦掌,王元子说:“好啊!肥肉总算送到嘴边上了,打他个王八蛋羔子!”三楞摆着手说:“一辆车上三个人,太少了不够打啊?”二蛋呛白说:“不够打?它会开过去一辆车让你打一辆车,一百两汽车带上开车的就是三百敌人,一比三百,你自己去打吧!”

金多摆着手说:“大家先别说话了,我说完还要回去呢。”金多这一说,大家一下安静下来,听着金多继续说下去,“我感觉有一件蹊跷事,平时大畅家的常占魁根本不去李家营,有事都是安排村里的自卫队员来回跑,不知道咋了?这几天我发现常占魁两次去李家营,都是到郭建德团部哪里,见了人神神秘秘,鬼鬼祟祟,咋回事我也搞不清楚,我放不下心,收拾完晚饭,我说了个谎就跑出来了,反正我感觉有事要发生,你们一定要当心啊!”

金多说完,急急忙忙返回了李家营。

汉如目送金多走远了,这才舒展开紧颦的双眉,自言自语的说:“鬼子的车辆到底要停多久呢?他们走那一条路呢?我们在哪里伏击才能有效打掉鬼子的运输车?这些问题如果弄不清楚。。。。。汉如自言自语说到这儿,”扑“的一下自己笑了起来。”常占魁不是去了李家营吗!利用他的关系,一定会搞到更加准确的情报。汉如想到这儿,情不自禁的把手一拍:“哈哈!王元子听见喜鹊叫,喜事还真来到了!”

站在旁边的几个战士,看见汉如自言自语的喃喃着,又看见他兴奋成这样子,知道他对这次打敌人的运输车行动胸有成竹,一个个摩拳擦掌:“非把小鬼子的车辆全部打烂不可!彻底打乱鬼子的南进计划。”三楞把枪举得高高的,粗门大嗓的说:“队长,打吧!我早就憋着这股子劲呢!

汉军走过来说:“同志啊!先不要犯急躁情绪啊!你刚才没听到金多说吗!只是鬼子的车辆开来了,究竟啥时候走,走那一条路,咱们还没有搞清楚,我的看法现在咱们的任务是吃饭睡觉,把精神养的饱饱的,做好和敌人拼杀的准备。”“你说得好!战斗任务完不成,谁能有心吃饭睡觉啊?等着吧!当着把小鬼子的军车打个稀巴烂,我再吃饭睡觉也不晚!“三楞扯着嗓门不服气的说道。二蛋插嘴说:”你急?啥时候你不急!上次让**龟打你两个窟窿,咋打的你还不知道,当时你要是沉住气不急躁,还能让**龟在你身上穿上两个窟窿。”一句话,戳到三楞伤疤上,三楞正要张口反驳二蛋两句,东南土堤外边的哨兵突然跑来:“报告。有一个肥头大耳的人要找队长。“汉如问:”人在哪儿?“哨兵说:”我担心他进来查看咱们的地形,让他在土堤外边等着呢,我先来报告一声。”

“好好!”汉如兴奋的跳起来,“一定是常占魁送情报来了!走,咱俩去看看,汉军,汉军呢?”大家四下里看,不见了汉军,汉如问:“汉军去哪儿了?“王元子说:“刚才他说有一个情况没了解清楚,又去追赶金多去了!咱两个去土堤外边会会常占魁吧!“汉如说:”也好,走吧!“两人说着,踏着半人深的杂草,朝堤外走去。两个人翻过土堤,转过弯一眼看见常占魁站在一棵杨树下面东看看西看看,由于天气热,本来就肥胖的他,离老远就看见脑门上汗津津的冒油,为了降温,他手里拿着一个蓖麻叶子当扇子,前胸衣襟都解开了。常占魁听到身后有脚步声,转过身看见汉如走过来了,紧走几步握着汉如的手说:“天气真热啊!你们抗日游击队真能吃苦,我走几步就热的这样子,兄弟佩服|!佩服!”几句客套话之后,常占魁说:“听说鬼子运输车明天从田庄出发开往微山,经过鲁南地区去郑州,你们如果打他的伏击,可在这条路上做准备。”汉如问:“情报可靠吗?”常占魁自信的说:“没问题,我敢保证万无一失!”王元子问:“情报谁送的?”常占魁说:“我的一个兄弟,他是这个车队的司机,没问题尽管放心!”汉如听到这儿,点了点头:“好好!谢谢了!”常占魁摆着手客气的说:“哪里哪里!都是为了抗日吗!”

汉如和王元子从土堤那边回来,战士们“哗啦”围了上来:“队长,这次可让咱们解解气吧!”“是明天打吗?”“唉!一百多辆运输车,上面的军用物质海了,打下来咱们可用不了,一定会分给村民吗?“战士们七言八语的问汉如。王元子摆着手说:”同志们,先不要说话了,队长要给咱们布置任务了。“汉如站在一堆倒伏的芦苇上边,清了清嗓子刚要说话,又转过身用眼光扫视了一圈战士们:”汉军呢?汉军咋还没有回来?“汉如话音刚落地,听见一阵子芦苇叶子”哗啦“声响,来了,汉如随着声音把眼光转过去,看见汉军从芦苇丛里钻了出来。

汉如看见大家都到齐了,开始了战前动员:“刚才常占魁送来了情报,明天敌人军车就出发了,从这儿开往微山县, 经过鲁南地区再开往郑州,我们明天要集中兵力在通往微山县的官道上进行伏击,把他拦住彻底打烂,消灭他们,以此来增援我们前线抗日将士。

汉如简单几句话,就像一根火柴扔到汽油桶上,”轰“一下子点燃了战士们心中求战的烈焰。看着战士们如此高涨的战斗热情,心里如潮水般涌动,他在认真的思考着另一个问题:常占魁可靠吗?他反复琢磨金多临走的时候说的话,疑点在他脑海里不断浮现出来。汉如和战士们同样的心情:求战心切,而没有足够精力考虑常占魁这个人的为人,对常占魁缺少认识了解,他的话能相信吗,万一行动失利,鲁西游击队的损失将是巨大的。不行,这事不是这样简单,汉军想到这儿,等战士们都回去准备的时候,汉军悄悄把文广拉倒一边,把自己的想法和文光说了一遍。文广本来是一个仔细人,一开始他就对常占魁弃暗投明持怀疑态度,只是闷在肚里没有说出来,经过汉军一说,态度也坚定起来,:”走,这事一刻也不能耽误,咱俩一块儿找汉如谈谈。

汉如正坐在芦苇堆上面擦枪,看他那认真的样子,以至于汉军文广走到跟前才发觉,他抬起头看着汉军和文广关心地说:“明天一早咱们要去潜伏,还不早早睡觉!”文广看一眼汉军笑着说;“话说不出来,憋在心里哪能睡着觉!“汉如用疑惑的眼光瞅瞅汉军,又看看文广笑着说:”别有话憋在肚里,说出来吧!”

“好!我就直说吧,你对常占魁太信任了,你不想一想他的话可靠吗?对这个人你了解吗?你考察他了吗?”文广一改往日的慢条撕绺样子,一连串机关枪似的问话,”突突“说了出来。

“对他可以进行考验,明天不就是考验他的机会吗?”汉如慢条撕绺的答道。汉军也憋不住气了,严肃的说;“明天考验,明天考验!队长啊!你是在用我们战士的生命去考验常占魁,我们战士的生命是非常宝贵的,难道你看不出来这是敌人的阴谋吗!“文广也抖抖肩膀激动地说:“队长啊!关键时刻,不能犯了急躁情绪,更不能得了糊涂病,刚才汉军又追上了金多,征求了他的意见,金多也怀疑这是敌人的阴谋,常占魁这个人不地道,千万不要陷入他设的圈套里!”

汉如听到这儿沉默了一阵子,突然抬起头来问汉军:“你说咋办?总不能眼睁睁看着敌人运输车溜走吧!把军用物资运到前线,来残杀咱们的前线部队!”汉如越说越激动,握着的拳头在空中晃了晃。

汉军说:“队长,咱们既不能让敌人运输车溜走,也不能让常占魁阴谋得逞,我刚才和文光商量了一个办法,你看行不行!”汉如赌气地说:“啥办法?你就说吧!”汉军说:“根据我所掌握的情况来看,敌人可能最近就要溜走,他们在田庄休整是假,实际上正在盘算走那一条路,依我看走微山县根本不可能,前面已经说过,鲁南有咱们的铁道游击队活动,到了那里敌人一定会栽倒铁道游击队手里,敌人还想不到这一点?走莘县安阳这条路是敌人的必经之路,从常占魁提供的情报来看,一定是摆的迷魂阵,目的是为咱们制造假象,以便调虎离山趁机溜之大吉,从莘县安阳这条道上逃之夭夭!”汉军说完之后,文广又补充说:“队长,根据目前掌握的情况来看,常占魁采用的是假抗日,假弃暗投明。耍的是阴谋,企图引诱咱们做出错误判断,将咱们一网打尽!”

汉如仔细听着二人分析判断,双眉一会儿紧颦,一会儿舒展开来,他的思想似乎像风中的树枝左右摇摆:既感觉汉军文广说的不无道理,又似乎不愿意放弃常占魁弃暗投明这一次机会,他沉默了一阵子,若有所思的说:“你两个说说咋办啊?”汉军说:“依我看,咱们借着常占奎这次”弃暗投明“契机,明白人装糊涂,明天派出少数战士去微山道路上去截击,为了防备敌人的更大阴谋,另一部分战士埋伏在官道二三里地的地方作为接应,以防不测,今天夜里在莘县安阳官道上埋下地雷,派上一部分战士监视敌人在这儿的行动,以防敌人声东击西,从这条路上逃窜。

汉军说完,看着文广问:“你看这样行不行?”文广点了点头,表示同意。

汉如倒背着手,踏着满地芦苇茬子走过来走过去,他的大脑在飞速的转悠,这几天的情况像影子一样不断在他的脑壳里浮现出来,两种思想不断进行激烈斗争,等了很长很长一段时间,汉如才喃喃的说:“好吧,我同意你两人的意见!天黑的时候,文广带上几个人先到莘县安阳官道上埋上地雷,明天凌晨我带领一部分战士到微山县官道打埋伏,汉军带领另一部分战士在牛家洼土堤外边接应。”汉军和文广点了点头,两人会意的相视而笑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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